滚烫指尖沿着自己小腿往上攀缘时,祝希浑身绷紧,涣散的意识霎时清醒了不少,“不、不行”
手指在她膝弯顿住,权世慈垂手将纸巾和热毛巾塞进她手里,“那你自己洗。”
正好他也没多想伺候她。
高大的身影起身离开,带起一阵凉风。浴室门“咔嗒”合上,祝希才敢松开咬得泛白的唇。好像又是自己误会了啊,他不是想
湿得不成样子的内裤深陷进穴里,黏在腿心好难受。刚将内裤褪下来,就传来敲门声。
祝希手一抖。
权世慈言简意赅:“内裤。”
“啊?”她耳尖瞬间烧红,指尖绞紧睡衣下摆。
浴室门开了个缝,修长有力的指节上勾着条内裤。女孩慌慌张张接过来,又结结巴巴道谢,那只手却没离开,反而轻轻晃了晃。
“怎么、怎么啦?”
“换下来的给我。”
他语气过于自然,倒让祝希更不自在了。
权世慈没打弯弯绕绕,直截了当,“又不是没洗过,羞什么?”
话音未落权世慈自己先是一愣,他这具身体什么时候开始把给女孩洗衣物这事当成下意识的习惯了。胯间的硬挺还在发烫肿疼着,脑子里却荒诞地想着她腿心黏腻着会不舒服他肯定是被江献鬼附身,脑子被啃了。
“我已经扔啦”
女孩的小声回答飘进耳中,权世慈立马把手收了回去。这双握过狙击枪、割过喉管的手,才不是给她搓衣服做饭的!他狠狠唾弃自己现在的行为,烦躁地揉揉头发,暗自下定决心睡一觉就走人,再也不要和祝希扯上任何联系!
暴雨把天光摧成晦暗的昏灰色,祝希睡醒时恍惚间分不清晨昏,睁眼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江献。枕边男人侧脸在沉暗中倒更显冷硬,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。
昨夜的记忆瞬间翻涌上来,女孩后颈蓦地发烫,慌忙往床尾缩了缩。
“醒了?”权世慈缓缓睁开眼,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。他望着祝希往床尾缩的小动作,手臂还保持着虚搂的姿势,本能地想圈住那抹温软,指尖刚触到她腰间就猛地收回——该死,脑子还没清醒。
祝希觉得尴尬,目光躲躲闪闪地,又推男人身子找借口赶他出去,“我饿了”
权世慈懒懒看着女孩,本要脱口而出“想吃什么”的话硬生生哽在喉间,他又不是江献,才不可能去给她做饭。
“江献?”
祝希感觉江献越来越奇怪了,难道还没退烧?她凑近,指尖贴上他额头,“还不舒服吗?”
做什么做什么!
指尖触到额头的瞬间,权世慈心脏猛地漏跳半拍,女孩掌心的温度像块烙铁,烫得耳尖猝然发烫。
他猛地扭头,喉结滚动着扯过被子一角遮住发烫的脸,动作利落地起身时甚至带乱了床单,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往厨房钻。
才不是因为那句撒娇的“饿了”让他心软,只是想证明自己厨艺绝不可能输给江献那个连青菜都会炒糊的蠢货!
祝希从卧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,厨房突然炸开滋啦啦的油炸声,像热油在铁锅里蹦跳着放炮。她慌忙跑过去,拖鞋拍在地板上哒哒作响,只见厨房烟雾缭绕,江献正手忙脚乱地挥舞锅盖,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。
“”
四目相对时,权世慈指尖抖着拧关火阀,锅底的焦糊味浓得呛人。粗细不一的土豆丝早成了黑炭条,黏在锅底冒细烟,焦黑的边角还在滋滋响。
女孩嘴角强忍着笑,他喉结狠狠滚动两下,连睫毛都在尴尬地颤抖着。
有够丢脸的。权世慈盯着玻璃反光里自己沾灰的脸,当即决定现在立刻马上离开!衣服不要了,骗他的事也既往不咎他现在只想跨出这扇门,从此和祝希的生活再无交集,一刀两断!
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门铃声,拉开门时,就看见崔奶奶脸上的笑变成了嫌弃。
“小希在家吗?”瞧着他火急火燎的,赶着要出门的样子,崔奶奶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,像在审视不合格的孙女婿。
“屋里。”权世慈冷淡地侧过身。
这老太太总看自己不顺眼,对他嫌弃得很,权世慈半点也不喜欢这个崔奶奶,眼里丝毫不掩饰对老太太的敌意。
“小希?”
崔奶奶的呼唤声刚落,房间便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窸窣响。祝希探出头来,先看了眼门口笑得意味深长的崔奶奶,又疑惑地望向攥着门把手的江献。她收回视线,“怎么啦,崔奶奶?”
“快来快来,奶奶给你介绍个新朋友。”
权世慈脚步陡然顿住。
新朋友?男的女的?
崔奶奶亲热地拽着祝希的手往自家屋里带,边走边说:“刚从国外回来不久,长得可帅了,性格也好,你肯定喜欢”
权世慈彻底迈不开脚了。拳头攥了攥紧,舌尖无意识抵住后槽牙。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,但他的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的敏锐——这个